by 江妙瑩
2018年2月中華民國家庭照顧者關懷總會(簡稱家總)祕書長陳景寧與網氏讀者分享〈家庭照顧協議:別讓照顧衝突毀了家的愛〉,首度對外宣布「家庭照顧協議」免費服務試辦計畫,該計畫推行一年多以來,終於有了第一個成功案例,協助求助者婉如(化名)和平地與其他手足溝通完成照顧媽媽的分擔工作,媽媽不僅獲得家人同心的妥善照顧,婉如自此舒緩長期照顧的身心壓力,安心接受癌症醫療……(了解更多)
這幾年越去了解障礙女性母職的需求,就越發現從決定當一個媽媽開始,就是一連串壓力的面對:
「你這麼嚴重的障礙可以生嗎?」(意思是:你能生嗎?)
「你這樣未來可以照顧你的孩子嗎?」(意思是:你自己都需要被照顧了)
「你這樣未來誰要幫你照顧你的孩子?」(意思是:你想拖累誰啊!)
「你這樣只是拖累你的老公及婆家!」
「你應該好好照顧自己,不要想這麼多!」(意思是:幹嘛搞這麼多事!)
「你知道養孩子很多錢,你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工作了」….
許多社會歧視的語言發生在自己的家人、朋友、社工還有碰到的醫療人員、及其他陌生人。和一般女性帶著幸福的祝福不一樣,身障女性幾乎是面臨威脅性或家長式的提醒及善意的警告。
而這只是剛開始。(繼續閱讀)
林先生是一位年過四十的智能障礙者,弟弟是家中主要的經濟來源,曾一度失業以致家庭經濟陷入困境,因此弟弟覺得應該讓將近二十年沒有工作過的哥哥(林先生)就業,使其多少有經濟上的依靠,畢竟家人無法提供一輩子的照顧,於是透過職業重建服務協助林先生就業,使其能有穩定收入並養活自己。
在開案晤談的過程中,因需協助服務使用者訂定服務計畫及求職方向,故除了評估服務使用者現有的能力及資源外,亦會確認其求職條件;以往遇到智能障礙的服務使用者時,求職條件多為家人協助決定,但林先生的弟弟並非如此,反而逐一徵詢他的意願,確認他的想法,讓我不禁對弟弟的行為感到好奇;事後詢問,他只是簡單的回答:「他是我哥!」,簡單的一句話,表現出對兄長的尊重,弭平對智能障礙者歧視。(繼續閱讀)
他說:「永遠記得電話另一頭孩子的聲音:『媽媽,我好痛,快來救我。』」
他說:「一直記得孩子問:『媽媽,我的臉會不會毀容了。』」
他說:「看著孩子浮腫的外表…醫生又在她很在意的四肢都畫了很大的一刀,好痛。」
他說:「每次簽手術同意書,都希望是最後一次了。」
他說:「孩子一到晚上就哭鬧不止,狂叫要去自殺,我只能陪著一起哭。」
他說:「除了短短的探視時間外,我只能透過小小的窗戶,看著孩子的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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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37歲的阿峯,從事招牌廣告工作,一次在懸掛招牌過程中遭1萬瓦高壓電電擊,當時頭頂拳頭大深可見頭骨的傷口、和燒爛了的左手,歷經醫生搶救和四次清創、植皮手術。事發當時,妻子剛懷孕滿三個多月。好不容易躲過死神和左手截肢的命運,出院後兩周,阿峯左手即因疤痕增生攣縮無法伸直、高舉,蜷縮在胸前,當時左手連碗都拿不起,必須以口就碗趴著吃飯,他深刻體悟到「出院才是最困難的開始。」(繼續閱讀)
今年除夕,機構照樣準備了豐盛年夜飯讓留下來的服務對象吃得開心滿足;晚上九點多,一位服務對象突然給送了回來,家屬說他一直盧說要回來,拗不過,只好在除夕夜趕忙送回機構。實際情形當然沒那麼簡單,看到這服務對象回來的那一刻,我們就曉得這個年節會有一番苦戰,家屬臨走之前給了主任一記大大的擁抱、說了聲抱歉,家屬承受的壓力可以想見,院方與現場照顧的老師的壓力當然也不難想像。(繼續閱讀)
回家的路不遠,但對一個殘弱的北漂身障女,回家的路卻似八萬千里路。從北漂那刻起,每逢過年過節,不管票多難買,月台階梯有多麼陡,總要撐起殘弱的身軀,穿過長長月台,擠進重重人群的車廂,也要趕回家慰藉思鄉情愁。
當年無障礙意識還沒抬頭,可能大家都還身強體壯健步如飛,還不需要無障礙的車站月台、上車的斜坡板等需求,只要背起行李,坐上計程車到車站就可回家。可是要提早出門,要走對月台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要搭的車在對面的月台開走。(繼續閱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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